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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不恭喜她离婚,我都会伤心的ok?

小可爱 资讯 2022-04-22 14:04:25 401 0

不要装了,摊牌吧,你就是当代最大预言家吧——说的就是你,黄阿丽。


比如说直到2021年才成为年度十大流行词的“躺平”,早就是黄阿丽的标志性金句,出自她2016年的网飞原创喜剧专场《黄阿丽:小眼镜蛇》(Baby Cobra)。


“我不想向前一步(lean in),我只想原地躺平(lie down)!”说出了多少拒绝内卷的咸鱼心声。


在今年2月推出的第三部网飞专场单口喜剧《黄阿丽:风流女子》(Don Wong),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黄阿丽正面临一个艰巨的中年危机:天知道,现在每过5分钟,我就有一次出轨的冲动。


没想到才过了两个月,黄阿丽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这个难题:《人物》杂志透露,黄阿丽选择和丈夫和平结束将近8年的婚姻生活,两个孩子依然由他们共同抚养。



2016年,只想躺平靠丈夫养活的黄阿丽在《小眼镜蛇》里大谈特谈她把丈夫“套牢”的千层套路。2022年,“风流女子”黄阿丽给自己的婚姻送上了最犀利的总结:


“7年前,我恨不得他立刻娶我;7年后,我只想自己好好过。”


这可能是单口喜剧舞台上有史以来最余韵悠长的call back。



说着“一夫一妻制在40岁前还管用”的黄阿丽,在39岁的今年逃离了婚姻。 / 《风流女子》


当“没有爱情的搞笑女”走出婚姻


虽然宣布了离婚,但黄阿丽在采访中表示这是双方共同做出的和平决定。


面对这种和平分手的典型案例,总会有人类忍不住暴露“劝和不劝离”的天性,放在黄阿丽身上却显然不适用——观众只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在新专场中看到关于离婚的段子。


因为这场离婚风波引起的最大矛盾,也火速成为了一个段子。


在报道这单离婚新闻时,八卦杂志《Parade》误把黄阿丽的多年好友兼合作伙伴、韩裔男演员兰道尔 · 朴当成了她的前夫贾斯汀 · 柏田(Justin Hakuta),还将两人的合照放在了新闻首页。



二人曾经一起拍了黄阿丽的电影处女作《两大无猜》(Always Be My Maybe)。


这个低级错误立刻被其他媒体冠上“种族歧视”之名大肆抨击,虽然《Parade》迅速道歉,但正义网友没有停止谴责,还做成了表情包挑战:比如在以下四张亚洲男性脸中找出黄阿丽的前夫——成龙、李小龙、姚明、周星驰。


从《小眼镜蛇》《铁娘子》到《风流女子》,对看过这三个专场的黄阿丽粉丝而言,某种程度上他们亦是这段婚姻关系的见证者。


这个婚姻故事的开端,很像一个有关青蛙姑娘与白马王子的都市童话。



黄阿丽真的没说谎,她前夫年轻时是真的帅。/ @Ali Wong ig


自从2005年大学毕业后,黄阿丽放弃了当一名研究学者,转而投身纽约的单口喜剧界,和6名室友合租,最穷时甚至买不起一件过冬的羽绒服。


在这种情况下,黄阿丽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了柏田,她从对方身上了解的第一件事是对方在哈佛商学院上学,于是一见钟情的她决定要把这个高材生“搞到手”。


“因为我知道他很抢手,对待他需要用特别的策略。”于是,为此坚持到第5次约会才吻对方的黄阿丽,还熟练地运用“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的规则,风雨无阻每天给男友做早餐,足足坚持了5年。



黄阿丽从不吝啬在舞台上“炫夫”,哈佛毕业的富二代、担任市值百万美元的科技公司的副总裁、尊重支持她的事业、是她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一点是,还长得帅。


梦想是躺平当全职主妇的黄阿丽,在这场婚姻的终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成了家庭中流砥柱。


原因很简单,黄阿丽在写给两个女儿的自传书《亲爱的女孩》(Dear Girls)中透露她曾被迫签署婚前协议,协议明确指出她不能依赖丈夫,因此,她变得更有动力去赚钱。


“我父亲总是称赞‘恐惧是一种天赋’,那份婚前协议是真的让我恐惧了。但是到头来,我发现被迫签署婚前协议是我在人生中和职业生涯中发生的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结果是,在距离买房付款的前两周,黄阿丽发现自己的完美丈夫身上竟然背负着7万块的债务。


“他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把我弄到手的?可能因为他念的是哈佛商学院——专门从事脑力犯罪的地方——他设计了我。现在如果我不工作,我俩就完蛋了。要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我大着肚子还出来表演?”


纵观黄阿丽的婚姻,看似很符合最近流行的“搞笑女没有爱情”的网络热梗。“在网络上已经没有在乎的人”的搞笑女,四处分享她们的社死恋爱经历。在舞台上对自己的婚姻生活品头论足的黄阿丽,亦是在用幽默去消解生活中的难题。



在黄阿丽相关视频的弹幕中,“笑中带泪”是经常出现的一个词语。


但正如喜剧的底色是悲情,“搞笑女”黄阿丽的幽默不是对生活的戏谑,而是源自生活的苦痛。


百无禁忌黄阿丽


2016年母亲节,黄阿丽的单口喜剧专场处女作《小眼镜蛇》在网飞上线,那时候喜剧圈之外没几个人知道黄阿丽是谁。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穿着花纹浮夸的短裙,在台上肆无忌惮地开了一小时黄腔——这就是“世上最污的单口喜剧女王”的成名记。


这些段子瞄准了现有市场的空白,一击即中从而开启了喜剧界的全新市场红海——《小眼镜蛇》成为第一个通过从女性视角讲述育儿话题一炮而红的喜剧专场,为一大批妈妈喜剧演员开辟出道路,也为黄阿丽赢得大量新粉丝。



网飞乘胜追击,同样选择在2018年的母亲节上线了黄阿丽的第二部单口专场作品《黄阿丽:铁娘子》(Hard Knock Wife)。


在《铁娘子》开场,怀着二孩的黄阿丽调侃道:“估计今晚全市的亚裔都在这个剧场里了吧,但你们可能想象不到,一年前来看我只需10美元。”现在,她的票价被黄牛炒到了1000美元。


黄阿丽的核心故事围绕着自己生孩子、喂奶、给孩子换尿布以及惊讶于生育给女人身体带来的摧毁,吐槽了男性普遍赞美的“母亲”角色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境遇,和她对此的看法。



看完很难不说一句“听懂掌声”。 / 《铁娘子》


黄阿丽生完了第一个孩子准备复工时,常常被问道:“你在这儿,那谁负责看孩子?”“你以为呢?电视在看孩子,行吗?”又比如,“很多人喜欢问我,你到底怎么平衡家庭和事业的?不会有人问男人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没法平衡。”


她对生孩子的真相进行了毫无粉饰的描述,无论是以怀孕为目的的造人计划,还是怀孕妻子独有的那种对丈夫的怨恨。丈夫要她做家务,她的回答是:“我正忙着怀孕呢,你也是?我看没有吧。”


当形容起母乳喂养孩子的痛苦时,她说:“生孩子比起母乳喂养来,简直不算什么。母乳喂养是慢性的身体折磨,我以为它会是场培养关系的美好仪式,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母乳喂养就是一场野蛮祭礼,它在提醒你,你的身子现在是食堂了!”



因为母乳喂养,黄阿丽说自己和《荒野猎人》里的小李子深深共情了。


这些生猛热辣的内容,不过是黄阿丽段子里口味最轻的一种。因为专注于“屎尿屁笑话”的黄阿丽,在黄段子的造诣上更是登峰造极。


比如最出名的她对亚洲男人“性感”的定义:“他们从脖子往下就没毛了,就像海豚似的。”


当年《纽约客》把黄阿丽列为“最值得期待的十大喜剧演员”,对她的评论是:“黄阿丽的反传统之处在于,她在描述司空见惯的家庭生活时,会间或触及或许是谈论女性情欲时的终极大忌:女人是动物。”


她打破了女性对自身性欲的羞耻感,亦让观众关心起家庭主妇黑暗残酷的一面。



用流行语来说,现在黄阿丽在段子里“流泪”,都是当初想当全职主妇时脑子进水…… / 《铁娘子》


大胆地谈论着两性话题,在舞台上毫不避讳地用浮夸的肢体动作制造喜剧效果的黄阿丽,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击碎了大众眼中对于家庭主妇、亚裔、成功女性等群体的刻板印象。


就像她在舞台上分享自己的流产经历时所说:“我希望更多的女性勇于谈论这些事,那么当她们亲身经历时,就不会觉得痛苦了。”


“我们需要同等的欢愉”


“为什么女人要戴着面具做人?为什么我们要装傻,可实际上并不傻。为什么我们要装作无助,可其实并不无助。为什么我们要假装道歉,可其实我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假装不饿,其实是饿得要死?”这是《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中让人最印象深刻的一段独白。


1954年,和麦瑟尔夫人的原型人物同期出道的菲利斯 · 狄勒(Phyllis Diller),成为第一个登台表演的女性单口喜剧演员。



菲利斯 · 狄勒的浮夸装扮证明了,当年女性要想成为一名喜剧演员,必须通过掩盖自己女性特征的方式来实现。/ travalanche


“我之所以成为单口喜剧女演员(stand-up comedienne),因为我有一个长坐不起的丈夫(sit-down husband)。”在日后的表演中,狄勒在舞台上如此讲述自己入行的初衷。


在女性单口喜剧演员的笑话中,似乎一直围绕着自己的家庭生活展开,沉重的家务、一无是处的丈夫,以及他们日常生活里积沙成塔的“小矛盾”。在调侃自己母亲身份的同时,也隐晦地指出了母职的艰难之处,比如父亲的失职和母亲的劳累。


让黄阿丽一炮而红的《小眼镜蛇》,早在4年前就已经被网飞提上日程,但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直到孕期7月时黄阿丽开始害怕担心,“如果再不录专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论那些年,黄阿丽立下的flag。 / 《铁娘子》


这种担心并非杞人忧天,对于美国职场女性而言,怀孕对于职场女性来说仍然是一种“致命打击”。孕期工作的疲劳、生产后的产假和身体恢复、以及最为艰巨的抚养孩子,每一点都足以掏空一位母亲的精力。


讲述母职,成为了女性单口喜剧演员的保留内容。


即使在近70年后的当下,以黄阿丽为首的女性喜剧演员依然热衷于女性议题。只是在黄阿丽之前,鲜有哪位女性喜剧演员把母职的黑暗之处描述得如此淋漓尽致。


亦是因为这样,对于初次接触黄阿丽喜剧的观众来说,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需要“克服不适感”。而这种藏在暴力、低俗甚至淫秽不堪的语言之下的“不适感”,正是女性一直在面对的生活真相。


在《亲爱的女孩》自传里,黄阿丽说日本纪录片《寿司之神》是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个终身研究寿司的大神,把全部精力投入寿司店,培养了两个接过衣钵的儿子,但整部纪录片完全没有出现关于太太的一个镜头。



而在她今年的喜剧专场《风流女子》中,黄阿丽却辛辣地指出一位有钱、有权的成功女性,却得不到相应的尊重。而在新时代,独立女性需要的不只是“同工同酬”,还要“同等的欢愉”。


风流情圣唐璜的故事流传百世,现在的“风流女子”黄阿丽同样值得写进传奇。


我们喜欢黄阿丽,是因为我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独立女性的意义所在:与其苦苦等待盖世英雄降临,不如像黄阿丽一样,选择和生活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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